是最便宜的大通铺,路上几乎不花什么钱。
林满堂也冷静下来了,只细细一想,寻常一副伤寒药在咱们新陵要三百文,可在云南府连三十文都不到。这药钱差了十倍。
可这路上一颠簸,赚的钱居然只有一倍半。这路上花销也太大了。
庄文听他话里话外有想法,挑了挑眉,“您的意思是?”
“我估计我这知府至少还可以干三年。咱们不如在重要县城建个脚店,然后找几个当地人管着。让大家有个歇脚的地方。你觉得呢?”
庄文疑惑,“路上不是有大通铺吗?需要这么麻烦吗?”
“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林满堂笑道,“既方便自己又能赚钱,多好的事儿。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出门在外处处不方便,就那大通铺啥都是最次的,一晚上也要十个铜板,贵得要死。
要是自己开个脚店,钱还是落到自己兜里,也不亏。
庄文点头应是,只欲言又止。
林满堂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庄文忐忑着开口,“前几日,同知大人来信了。”
林满堂怔愣了好久,才想起来他口中的同知大人是他的先主家。
林满堂定定想了一阵儿,要是庄文和关青走了,他该找谁来接替他俩呢?
广源哥?他要负责运茶叶到京城呢。商队刚开始,大家还没拧成一股绳呢,缺了他那就等于缺了主心骨。
关小郎?也不成,他负责的是叙州和湖广这一条线,也刚起步。
也没其他人可用了。
庄文见大人面色变幻不停,“大人,同知大人母亲过世了。他要再次丁忧。”
林满堂觉得遇到这种丧事,他不应该笑的,可是他内心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心里又升起一丝凄然,生老病死是这世上最叫人无奈的事,看着至亲离自己远去,那种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他接连失去双亲,必定悲痛至极,你回头挑些好药材找人送过去。到底也是主仆一场。”
庄文沉重地点了下头,“大人,属下要再跟着您了。”
林满堂起身,拍拍他肩膀,“有你和关青帮我是我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呢?”
庄文微讶,“当初说好了是三年,我担心打乱大人的计划。”
林满堂摇头,“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以为你们只在我这边干三年,想让家里的小子们跟你们学,可商队又离不开他们。哎,人才难得呀。”
忠心又好用的人才在这古代更是难得。
庄文听到大人如此说,心下稍安。
两人说着话,关青从外面急急忙忙进来。
“怎么了?你这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出了什么事?”
关青喘了几口气,才冲他们道,“茶山那块有人捎信回来,说有个江南茶商想重金贿赂茶农想买炒茶方子。”
林满堂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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