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明净大师相熟。”
殿中诸位大臣一惊,纷纷看向谢规。却听他继续说道:“确切来说,谢家与明净大师十年前就有来往。十年前臣生过一场怪病,爹娘寻遍上京名医都治不好,后来求到了广通寺,是明净大师把臣治好的。明净大师更断言,谢家还会出一位将军。承蒙陛下垂青,臣曾有幸忝列怀化中郎将一职。”
说到此处,谢规的眼神暗了几分,声音也低落了下去:“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爹娘纷纷战死疆场,只留臣和祖母二人支撑起诺大的谢府。每每回想起爹娘浴血而死的场景,臣就寝食难安。为消臣心中业障,臣才求到明净大师处。只可惜广通寺已无,明净大师也踪迹不定。好在上天垂怜,竟让臣这个无父无母之人找到了他。”
他提到了谢将军夫妇,殿中大臣便想到了谢家为国战死疆场的事。众人又想到他小小年纪没了爹娘,今日被御史台的人指摘,一时心中颇有些怜惜。
倒也有人站出来,说不独谢规一人,自家家里人也见过明净大师。
熙宁帝依然不言,御史台的人却道:“明净大师从前的确让大鼋现过身,先广通寺的旧人都知道。”
谢规却如青松般站着,开口依然不慌不忙:“旧人可有亲眼见过?再者,明净大师让大鼋现过身,为何民间竟然一丝消息都没有?刘大夫又是从何得知的?”
刘御史却并不理会谢规,只是对着熙宁帝道:“臣自然不会信口开河,广通寺的旧人都在殿外候着,陛下一问便知。”
熙宁帝便宣了广通寺的旧人上殿。
那两人自称曾在广通寺里洒扫,曾见过明净大师站在池塘边唤出大鼋。
他们说的很详细,时间、地点、天气,甚至连大鼋长什么样都说的清清楚楚。
众人哗然,先前为谢规说过话的大臣一时有些后悔。
虽然明净大师能唤出大鼋并不能证明熙宁帝看到的大鼋就是谢规使了手段唤出来的,但他既然能唤出大鼋,就说明熙宁帝看到的大鼋并非天降的祥瑞。
大臣们议论纷纷,谢规却道自己有话要说。
熙宁帝准了,他又请熙宁帝发话先把其中一个广通寺旧人请了出去。
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疑惑间,却听他问留在殿里的那一个:“你既然亲眼见到明净大师唤出大鼋,那我倒要问问你,明净大师那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那人一脸茫然,摇头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哪里记得。”
谢规却淡淡一笑,道:“僧袍通常只有灰、黄二色,广通寺又有寺规,上旬穿灰,下旬穿黄,你既然记得明净大师何时唤出了大鼋,自然也该知道明净大师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那人恍然,一拍脑袋,似乎想起来了,“是黄色的,我想起来了。”
谢规不言,又请熙宁帝把最先请出去的那人唤入殿中,问了同样的问题。
那人却回答的极快,道明净大师穿的是灰色的衣服。
场上又是一片哗然,三皇子俞筑直接大骂了一句岂有此理,更道二人欺君。
后头进来的人忙又改了口,说自己一时记错了,其实明净大师穿的是黄色的衣服。
时间久远,一时记串了也是正常的,因此众人也无法判定广通寺旧人说的是真还是假。
谢规却看着那两个所谓的广通寺旧人,微扬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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