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选定了他。”阮梦芙走了两步,走到那个少年郎跟前,对着众人大声道。
御前中侍弯下腰,附在顾承礼耳旁低语:“太子爷,年明晟可是靖安侯世子。”
顾承礼摇了摇头,他虽已经开始学习帝王之术,但他心中笃定,阿芙不是胡搅蛮缠,只凭个人喜好做事的孩子。
众人皆迟疑,后又摇摇头。
“既然如此,你们学问无论高低,此刻便是一样的。”她又开口道。
“殿下,圣人有意安抚靖安侯。”御前中侍不泄气,又出声提醒,着重点名安抚二字。
顾承礼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开口。
顾承礼自小念书极快,教他念书的皆是朝中大儒,无人不夸他一句天分极高。上书房所有学生加起来,念完的书都还没有他一人多。阮梦芙虽不知其他人家子弟读书如何,可她到底重活一世,还算知晓旁人家再如何让孩子念书都不会像她表哥这样,有那么多学识渊博之人来教导。
果不其然,年明晟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便是顾承礼自个儿听见表妹这般夸他,脸上都有些发热。
阮梦芙又看向其余年家子弟,“你们呢?”
“二哥让我选,我自然选合眼缘的。”阮梦芙又歪着头看着顾承礼,面上是一派天真无邪,“二哥,既然你让我选了,那就定下他如何?”
他们表兄妹一场,自小大部分时间都被养在长寿宫中,甚至比双生子都还了解对方脾性。方才他正要开口,阮梦芙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顾承礼便知表妹有其他想法,干脆开了口让她来选。
阮梦芙似从梦中惊醒,她轻轻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却发现自己眼睛干干的,并没有流泪。她再看向那个少年郎,对方已经低下了头,再不叫人看清他的样貌。
阮梦芙喉咙有些发紧,她也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重新带着笑看向顾承礼,“二哥,我无事。”
阮梦芙自然就看像那个少年郎,看向对方的第一眼,她的心却猛地一跳。
那个少年郎,一双眼睛,瞳孔如黑夜笼雾一般,透着深不见底、永不消弭的悲伤。只一眼,就能让同他对视的人感受到那股悲伤一般。
靖安侯府此次并不是只送了世子年明晟一人进宫,是将年氏一族同太子年龄相仿的子弟都送了来。但他们打扮表现皆显平凡,这都是为了给年明晟做陪衬,好叫年明晟能够在太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却有人实在不会看颜色。年明晟冲动上前一步,不顾宫中礼仪大声质问:“凭什么选他?”彼时他也才八岁,并不很能沉着气。见那个方才还觉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此刻跳过他,选了他最厌恶,从不肯开口称长兄的靖安侯府长子,年易安。
“孤让你选,自然你想选谁就是谁。”顾承礼自然是百依百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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