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抓回去吗?”
“不用,”祁宵月摇头:“抓回去还怎么查这股怨气的源头?先放着,我在这儿守着不会出事的。”
她想起祖凡庆干净澄澈的眼眸,淡然说:“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你大可放心。”
“行。”有祁宵月看着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黑无常觉得这方法可行。
“那大人您先看着吧,我回地府一趟。”
他突地打了一声唿哨,漫天的鬼鸦应声转向,突然尖喙朝他们站立的方向,扑闪着翅膀猛地俯冲而下。
黑鸦的颜色比这夜色还要浓稠,它们潮水般涌来,尖利的爪子勾住无常的衣服,四面不漏地包裹着他的身躯,渐渐把黑无常隐匿在乌黑的羽翼之中。
黑无常伸出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手,兀地打了个响指。
声音落下,只见一阵飞灰湮灭在眼前,满眼的鸦羽在瞬息间化作一缕烟气散去,而黑无常也消失在了原地。
祁宵月:
这么多年了,这个极其装逼的退场方式他竟然还没有玩腻。
跟小白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土都土到一起去了。
暗自在心底吐槽完,祁宵月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现在已经深夜两三点了,估计连红绿眼鬼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大块头都酣眠了,而她还在这里吹着冷风视察情况。
所以说地府任职人员的工作到底有多不好做,加班都能加到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每年争相报考的小鬼都是怎么想的。
投胎它不香吗,非要去领着微薄的薪水来当牛做马。
抹去眼角渗出的泪花,祁宵月最后看了眼男生宿舍三楼那盏始终未灭的声控灯,听着隐约的凄厉的惨叫,若无其事地搓了搓胳膊。
“啧什么天气,也太冷了。”
毫无感情地感慨了一句,她半点没犹豫地直接调头。
耳边来自屏蔽空间的惨叫声未停,她却仿若没听见一样,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宿舍楼走。
“果然还是应该披一件外套再出来”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祁宵月自己没钟没点的,只要想睡,完全不在意自己今天是否有课。
学校大门那里早就关了,她还翻墙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啃,还好早餐点还没收摊,摊煎饼的阿姨正插着手跟人闲聊。
“姑娘你咋这个时间才来哦。”
阿姨接了钱,动作麻利地给她摊煎饼,边摊边念叨:“你是附近一中的吧,是不是早上起晚了?小心去上学的时候要被老师逮着骂。”
祁宵月顺着自己的头发,温柔地笑:“我尽量躲着点吧,昨晚看书看太晚了,没起来。”
祁宵月长得好看,人干净又利索,听意思还是个努力好学的,阿姨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小姑娘,越看越顺眼,特地挑了个大点的鸡蛋给她摊上。
刚出炉的煎饼果子又脆又香,煎黄的薄饼裹着翠绿的生菜叶、馃篦儿、面酱和葱末,热气腾腾的让人食指大动。
祁宵月边吃边慢悠悠地往学校走。
这里离一中隔了一条街,现在过了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十字路口处只有她和一个姿容艳丽的中年女人在等。
说中年女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虽然年龄对的上,她的样貌却只有三十左右,很是年轻。
深秋的天她穿了一件半长的深色旗袍,外搭一件针织薄外套,半截小腿大喇喇地立在寒风中,连穿的高跟鞋都露了半个脚面。
从背面看就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窈窕的姿态不输任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甚至还要更有韵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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