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之前那只按揉过他眼尾的手重新伸出来,目标明确的探到脖颈下方,解开了羽谷缈衬衫领口的扣子。
研究员将胸口处的布料往两边轻微拉扯了一下,露出了大片胸口处的皮肤,在实验室照的人无处遁形的灯光,那片惨白的皮肤冷的像凝固成冰的雪。
他胸口上遍布着很多伤疤,除了已经淡去的几道狭长的刀疤外,还有颜色更深的不规则裂纹状疤印,像是电击而致。
这种来源很明显的伤疤让冲矢昴睁开眼睛,他搭在旁边桌子上的手细微摩擦了一下旁边厚实的桌布,忽然回想起来之前在那栋倒塌的高楼当中,自己曾经问过君度的问题。
‘他对你做过什么?’
似乎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找到了答案。
这是一场出于之前的偏见、恶意所导致的折磨,还是在最上面那位先生默许下的一场矫正?
冲矢昴紧锁着眉头,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但很快,那只扯开君度领口的手就拿着几个连接导管的贴片重新回到画面当中,用贴片挡住了大半胸口露出的皮肤。
在冰冷的皮肤之下,心脏所有的跳动都被仪器一一记录下来,话语声停止,实验室内唯一剩下的仪器规律性颤动的“滴滴——”声顺着扩音器蔓延至会场内的每个角落。
“试剂。”
刚才将仪器贴片固定在羽谷缈胸口位置的研究员开口道,远处的那个研究员很快从试验台上拿出来了一个不大的金属盒子,他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只放在用料柔软的凹槽当中的注射器。
前者将其拿起,占据试管不到三分之一空间的浅蓝色液体在光下反射出一层耀光,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注射剂旁边的编号,小声重复道,“一号试剂。”
有人从后面用手拢起男人垂在侧颈上的黑发,将惨白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
浅色的药剂被慢慢推进脖颈处的血管里,等细长的针头从皮肤里□□时,针孔出流出一小滴鲜红的血液。
不可思议的,可能因为这滴血是整个画面中,除了男人殷红的嘴唇外唯一一抹亮色,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滴血珠上——组织几十年的成果,所有的人力、物力、成千上亿的金银财富砸出的那些药剂,全都融合在了他的血肉当中。
他们看着羽谷缈,像是他的体内流淌着黄金。
在面具的遮掩下,人们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狂热的视线。安室透看着会场,脑内忽然翻涌起一个之前和诸伏景光设想过无数次的问题。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羽谷缈到底能不能回归正常生活。
他们之前考虑公安警方那边对此的态度,担忧他在组织生活了几十年后完全和正常社会脱节的生活习惯,却完全忘记了他身上实验的残留。
组织会被毁灭,但是人对于永生的贪欲和渴望不会就此终结,身上藏着所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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