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二公子出生不足两月,公主便产下了三公子。
若不是看顾夫人身后没有倚仗,那沈家敢这么折辱人?
洳儿若是嫁过去,极大可能便成了下一个顾夫人。
楚姨娘幽幽叹了一口气,“沈公子,你是好孩子,洳儿也是好孩子,可好孩子和好孩子不一定就能修成正果。如今种种不过少年慕艾,看洳儿自然是哪里都好,待到您再大一些,便看洳儿觉得哪里都不顺眼了,她直爽,你觉得粗鲁,她心肠软,你觉得妇人之仁,她哭泣,你觉得矫情,她高兴,你觉得她傻乐——”
楚姨娘听到咔嚓一声,立即住了嘴,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桌子上一滩茶杯的瓷片,沈公子竟然硬生生把杯子给捏碎了!
碎片扎进手心之中,绮丽的鲜血一滴滴落下。
“你怎么?”楚姨娘被吓了一跳,赶紧让他把手摊开,仔细将碎片挑了出来,正要喊人进来包扎,被沈厉贺拦住。
她看向沈厉贺的眼,因着其中的恨意与冷意一怔,赶紧移开眼睛,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沈厉贺闭上眼,“我与沈重不一样。”
即便是外人,也能体会到他对沈家玉郎的情绪,恨意与愤怒,还有不知所措。
“我会对安安好,好一辈子,一生都不负她,我所有的地契房契商铺都可以交给她,要是我与别人有牵扯,她休了我我也没有半分怨言,那些东西我也绝不会收回,这样您能放心了吗?”
楚姨娘有些动心,世间哪个男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可转念一想,就算那些东西都被洳儿收着又如何?到时沈公子想收回她还能抢过?
见她仍在犹豫,沈厉贺勾了勾嘴角,“您听说过情毒吗?”
情毒,爱意至死方休。
楚姨娘的神情给了他确认的答案,“我这里有情毒的方子,我可以吃上一颗,这样您觉得呢?”那种药他从来没想过要给安安用,他是给自己准备的。
楚姨娘有些震撼,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你何必为了别人这样糟践自己?”哪怕在母爱滤镜下她看洳儿哪里都好,也觉得沈公子这样有些不值,倘若是洳儿变了心,那……
沈厉贺苦笑,“这辈子我都认定她一个人了。”
喜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或许从第一次见面起,那颗种子便埋下了。
楚姨娘摇了摇头,“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沈厉贺道:“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楚姨娘捏了捏眉心,“你都这样了,我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只要洳儿同意,我也绝对没有二话,不过你绝不能强迫她,洳儿也绝不能做妾。”
“我怎么舍得?我会等她。”她注定是自己的。
顿了一下,楚姨娘又道:“沈公子,我还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哪怕洳儿点头了,成婚之前你不能对洳儿动手动脚的。”
沈厉贺义正言辞,“这是自然,我不会唐突她。”
楚姨娘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个时节蚊子确实有些多,劳烦你待会儿往洳儿房里送些艾草,明日应该就没什么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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