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穿过云层的清辉,映亮了那道姑的脸庞。
“啊?风清——”这一瞬间,范明远险些就要惊呼一声了。然而,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原来,这道姑尽管像极了此前的风清,就像同一个模子导出来一般。然而,细微的区别毕竟还是有的,那就是,风清的那颗小黑痣长在右边鼻翼;而这位道姑呢,则是长在了左边鼻翼。再说,就算风清再怎么心灰意冷,尚不至于出家做道姑:母亲那一关,她就决计过不了!
范明远眼神里的惊惑与诧异,那道姑也看在眼里了,只听她这样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不对劲吗?”
“哦,有点,有点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范明远支吾道。
那道姑也是一脸疑云,不过,她随即这样说道:“哦,那,那也是碰巧吧?”
一旁的月白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不过,她倒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只听她这样说道:“这位道姑,我们两个外出游赏,一时迷路,误撞了贵观,还请恕罪——”
那道姑倒也是一个容易说话的人,只听她这样回应道:贫道风雪,也是借此道观修行而已,何来“恕罪”之说?
“嗯,这样说来,我们两个过路人,倒是可以,可以——”范明远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大门里边。
那自称“风雪”的道姑也猜出了对方的意思,就这样说道:出门在外,谁还背着屋子呢?两位不嫌弃的话,不妨随贫道移步里间,稍作歇息。
“那,那就多有打扰了——”月白这样说道。
于是,月白和范明远跟着风雪,步入那道观的大门。
步入大门之后,沿着一条狭长的通道,一行三人就来到了大殿里。这道观也算宽敞,除了一字排开的三间正房之外,偏南处,更有几间稍小的屋子,想来是充作炊饮之类的用途。
到了正房之后,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双方简单说起自己的情况。由此,范明远得知,这道姑小名叫风雪,她所在的道教的这一支,对于名讳、道号之类的称呼,倒也不讲究,由此她也就自称“贫道风雪”了。据她自己说,她到这儿快一年了。眼见这地方人迹罕至,适于清修,也就此安顿下来了。而月白和范明远,则是她所见到的第一批方外之人。
草草吃过晚饭,稍作梳洗之后,月白和范明远觉得甚是困乏,跟风雪闲聊几句之后,就到客房休息去了。
再过了一阵子,两人也就酣然入梦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范明远恍然之间只觉得有一种类似于梦游的感觉,一惊之下,仔细看时,只见风雪牵着自己的衣角,自己则是迷迷糊糊的跟在后面。“这?这——”范明远本来想说出声来的,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是在睡梦之中被人牵着走的,也就是说,己方早已着了道儿,只有任人摆布的份了。若再呼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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