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暮舟将飞渡身上的束缚解开,改为只缚住了两只手。
因由钟珝的情况,方暮舟不得不在这里再呆一晚,如此,宋煊便也提出要再此作陪,美名其曰看顾着飞渡、恐其逃跑。
宋煊即刻传音于许晚溪,说明情况。
“既然如此,你师尊为何不来我凝晚山庄休息几日再走?”
宋煊礼貌回应,“许宗主,我师兄身体不便,再有时间已晚,便不做叨扰了。”
“好,莫要误了明日疗伤,顺便替我给你师尊带好。”许晚溪道。
……
深夜,宋煊打了个地铺早已熟睡,方暮舟躺在床上却迟迟未眠。
“仙尊,您怎么不睡呢?”飞渡被捆缚在墙角,坐下铺着一个棉被,躺着倒也惬意。
方暮舟不语。
飞渡“切”了一声,“仙尊既然睡不着,便与我聊天吧,深夜有人作陪,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你不是人,”方暮舟突然低声言语。
飞渡被呛也不气,只爬起改为倚墙坐着,问,“仙尊,你这样很容易聊不下去啊,话说你们修仙的人都这么闷吗?”
“不是,”方暮舟应是发觉了这小狐狸没有什么恶意,便认真回答,“只有我比较闷。”
飞渡竟莫名笑了,“仙尊,和那个毛头小伙子比起来,您一点都不闷。”
方暮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钟珝,但他不想揪着这个话题聊,便话锋突转,眸中亦多了凌厉之色。
“你很熟练化形之术,又知用香迷惑人心;心思单纯,我徒的要挟之术便可从你口中套出话,但计谋却设计的精巧、环环相扣;若非涉世深久,便有人在后指导一切,我说的可对?”
方暮舟言语稍缓慢,但正因此,这些简单字眼更似重锤深深敲打在飞渡心上。
“没有仙尊,在下绝对心口如一,只是稍稍聪慧些罢了,”飞渡回答的很是迅速。
方暮舟却只是轻声笑笑。
在那短暂的笑声中,飞渡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信任、亦无嘲讽。
二人一时无言。
“明日一早便要赶回楚郢山,你不要休息吗?”
过了许久,飞渡才有听到方暮舟淡淡的声音,谁料一开口竟是如此话语。
“我又不困,”飞渡收回望向月亮的目光,又重新在方暮舟身上聚焦,这人明明那么干净,却难以看透,“仙尊有喜欢的人吗?”
飞渡似乎从记事起便发觉自己有这般能力,但也可能是直觉,他总能从交流言谈中挖掘此人的爱恋之心。
但方暮舟仍然无情,只冷冷道:“无。”
“我看并不然啊!”飞渡明明听到了,方暮舟话语前那微不可察的停顿。
“禁言,”方暮舟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
飞渡再想言语却已无法张开嘴,闷声抱怨许久,便觉自讨没趣,憋着一股气。
没说两句便禁言,简直将欲盖弥彰做到了极致。
这下,飞渡更加确定这仙尊早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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