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将落,只见那天曜宗的弟子眼睛一闭,脑袋便向一侧歪去,身体也仿佛脱力一般瘫软。
宋煊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却无端沾染了一手的血迹。
三人对视片刻,却是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言语。
这天曜宗的弟子在此,三人再想直接离开便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们不知这究竟是不是周浮秋设下的陷阱,只等之后污三人一个见死不救、甚至更为险恶的罪名。
更何况,三人亦不是那般见死不救的人,一时也无法直接断定这弟子所言是否属实。
一时不知作何言语,便是宋煊深思许久后先开了口,“师兄,现下作何想?这人又当如何是好?”
“他,还活着吗?”林霁霜竟是颤颤巍巍地言说出了这句话。
宋煊知晓他这师兄向来见不得这些,便轻笑以作宽慰,但这笑似乎没控制好、倒更像是无奈的苦笑,“这人在我手里,我怎会敢让他死呢?生怕一会儿再给我落下个什么莫须有罪名。”
林霁霜这才算是轻声舒了口气,只回应道:“嗯。”
钟珝似是上下打量了这天耀宗的弟子许久,方才言语道:“我看这人身上的伤不像是假意做出来的,这山顶怕不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情,更怕我楚郢山的弟子也在那处。”
宋煊始终垂着眸,也像是一副打量的姿态,“是,但既然山顶处那妖兽有这般骇人的伤人的力量,为何那么多实力强劲的弟子没有逃出,倒是这籍籍无名之辈率先自那处逃离,当真有些蹊跷啊?”
这时,林霁霜即刻便开了传音,“我们也不知那山顶之上的妖兽究竟实力几何,但周浮秋那厮既然敢借用这相灵大会,那背后必定是有巨大的靠山的,但师尊在那高台之上,不应看不出来他做了手脚啊?”
“倘若法器当真被损毁或是做了手脚,师尊难以察觉也实属正常,毕竟这整座山头上都被设下了结界。”宋煊接着言说。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上山看看,若这些弟子们当真遇了险,你我不前往的话,与那见死不救、自私自利之徒又有何区别?”钟珝还是性子急,遇此情况必定是无法袖手旁观的,此时言语的语气也急躁了许多。
宋煊当即应下,“是!”
如此,林霁霜便也不再多言,亦是直接应下。
三人合力设下结界,将那天曜宗的弟子护在其内,免受妖祟再次施以伤害,之后便是要径直上山。
谁料这时,宋煊率先听闻到了来自周围丛林中的不寻常的声响,比先前这弟子前来时的声响更大、也更急了些。
连带着的,还有浓重的邪气,竟是连为结界所护着的天耀宗弟子也与昏睡中皱了皱眉。
“师兄,”宋煊轻声唤了一声,随即便得到了来自林霁霜与钟珝的同声应答,听闻语气,想必他二人也是察觉到了急速靠近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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