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将丈余内气流向外鼓动。
他在释放自己的战意。
“好强!”梅远尘心下暗叹道。
“他所言是真的么?”听完他的话,徐簌野却不由分心了,“徐家真的败了吗?父亲......大娘......徐家怎会败?”
一直以来,他都担心徐家起事功成。他不想徐家为起事造太多杀孽,伤太多人命,却不曾想过,一旦事败,徐家将会面临怎样的境地。
“你家的人都快死光了......”张遂光这句话如一把利刃,深深扎在了徐簌野心上。
梅远尘却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终究,若州终究还是保住了。
若州不失,都城无虞。
突然想起徐簌野的家人在此间死伤无数,心中又有些歉意。
“咻!”正当张遂光双目如炬提防着徐簌野时,梅远尘倚剑疾刺而出,所去乃是其咽喉。
“尼玛!小贼竟然偷袭!”三人身侧的一位矮胖老者最先反应过来,啐口骂道。
的确,看起来老实敦厚的毛头小子居然朝自家帮主突下死手,这些后知后觉的武林前辈们实在又急又气。
从来都是他们偷袭别人,哪有被人暗算的!
尖锐的刀兵出鞘之音瞬时将徐簌野心神惊回,眼见左路四人攻来,他立时旋剑成盾,眨眼间便封住了他们去向。
回到长公主府时,已是戌时四刻。
龙辇还未靠近府门,一阵骚动声已传了开来。
“剑星......剑星......”夏承炫颤声问道。
他害怕......他害怕得要死了,害怕得手脚发抖,声线不定。
芮筱灵反握住他双手,柔声劝慰道:“没事的。”
待夫君情绪稍复,乃朝外问:“卢大人,外边发生甚么事?”
她当然也担心是夏承漪故去,但城中钟声不曾响过,想来又不是此事。
先行护卫早已探明事由,简言上报过,卢剑星当即答道:“回皇后,侧门那整日给公主祈福的垢面书生,自缢死了。他的家人刚来收殓,和府兵发生了一点争执。”
“罢了,莫要为难人家。”芮筱灵哀声叹道,“人走了,让他家人
好生收殓罢。”
原来,青玄一走,书生便接下腰带,会意自挂桂枝,以命易命。
这十二日来,段儒然终日在长公主府侧门跪地、叩首祈愿,寸步不离。贴身的小厮则在附近民宅住下,一日三餐过来送吃食。
今儿是小年,段家老爷、老太思子心切,从城南赶来了此间,原是想一家团圆吃顿年糕宴,不料儿子脾性执拗,死活也不肯回去。临夜了,老人受不住风寒,便先回了民宅。
一刻前,小厮接二老授意送来年糕、糖水给段儒然充饥御寒,却见他已缢死在了巨桂树下。
丧讯一报,二老连同随行四五个仆从便一路哭喊而来,想是惊了执勤卫兵,十几人在街边吵了起来。段老头、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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