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当年你师父的剑法可是天下一绝,今日正好看看他这个小徒弟学去了几成?”
论资历,他是江湖中成名四十年的老人。
论辈分,他和青玄是平辈论交,梅远尘是他的儿孙辈。
论形势,最后的那一脚他已伤了梅远尘,算是赢回了面子。
怎么说,施隐衡都该接受这个请求。何况,人家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漂亮。
礼毕,梅远尘执了一个起手的剑式,施隐衡摆好接剑的架势后,他剑尖一抖,凌空划出几朵剑花。
这是“了一剑法”里面的“撒诈捣虚”。
一式未落,另一式“拐弯抹角”又继踵而至。
接着是“声东击西”、“胡搅蛮缠”、“七上八下”......
然后是“撩云拨雨”、“挑茶斡刺”、“拖泥带水”......
再连着“推波助澜”、“分崩离析”、“见缝插针”......
劈、斩、撩、切、割、刺、剜、削、挑、抹、点、格、搅、戳,十四式一百三十几剑接连刺出,逼得施隐衡连连退步,满面惊色!
又见这套剑法!
二十九年后的今日,他居然又一次见到了这套当年让他出尽丑态的剑法!
此时的四方台上,众人百态。
近者喜,而远者畏;亲者乐,而仇者惧。
但其间的多数人还是如徐簌野这般,敬佩之中带着一丝嫉妒,赞之叹外又有些欣羡。
少年英雄,英雄少年,一把剑在梅远尘的手里被使成了一条灵蛇,不依不饶,不遂不休地追着对手。
可怜施隐衡这么个纵横江湖四十几年的顶级高手,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逼得几无还手之力。
“他的剑法竟然如此犀利狠辣?”
张遂光一直轻敲木案的手指也已不知甚么时候停下,他微眯的双眼中,似乎也掩藏了一丝并不显见的惧意。
秦孝由走后,若州和汉洲的两万八千神哨营将兵皆有夏承焕一人节制,抓捕端木玉的重担便全系于他一人之身了。
“他必须死!”
这几日,夏承焕都在苦想一个“瓮中捉鳖”之法。
若州、汉洲的城关已经锁死,若不是守军犯了重大的疏失,他相信,端木玉一行绝逃不出去。
只是,这个“瓮”着实大了些,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一直这么锁着两个州府。
武林会盟之后,二十几万江湖人要离开若州,就算夏承焕再硬气也绝不可能堵住城关不开。
然,城关一开,端木玉便可能混迹其间遁走。
“三日,武校这三日是最好的时机!”
夏承焕正冥想着,亲兵行了上来,清声报道:“王爷,徐家的人追了过去。”
“哦,他们动手了么?”
“还没,他们只是在后跟着,像是要伺机而动。”亲兵回道。
“来了多少人?”夏承焕又问。
“一千两百余骑。”
亲兵所说的“徐家人”自然是徐九带来追截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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