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以后,立马踏出一步。然而刚迈出脚步这一瞬间那些画上的人,就像收到了指令一般,齐刷刷地睁开了眼睛。
花雨断秋的步伐立马僵在原地,身体如同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只有脸颊旁的银白色,头发被头顶的电扇吹得不住地摇曳。
这一次画中的人睁眼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再次同时闭上了眼睛。
竺轶也走出一步,但这一次他的鞋底还没有和地面接触,画中人的眼睛又再次睁开了。
这种情况反复出现了几次,他们如果要走上一步,则需要花费两轮的时间。
就在持续了六轮以后,画中人眨眼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了,从睁眼到闭眼的时间,几乎没有给竺轶几人留下行动的余地。
与此同时他们发现,画上的人物形象竟然越来越大,就仿佛原本离镜头很远的人逐渐地靠近,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二维的画面意外地变成了三维的空间,当画中的人物已经来到画纸边缘的时候,原本速写的缘故,用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五官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只是看着画面就能够感受到从画纸中透露出的情绪。
组成他们身体和五官的每一根线条,力度几乎要穿透纸张,就好像绘制图案的人是在痛苦之中完成这幅画面的。
画上的人表情阴郁,冷冷淡淡地看着画外,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但是却能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意味从画纸上跃然而出。
正在这时离竺轶几人最近的一幅画上,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已经完全接近了画纸边缘。
她的脸占据了整张画幅,就像是将脸贴到了镜头上一般,遮住了其余的角度。
只见五根苍白的,细长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指穿透了画纸,涂着红色指甲的指头扣住了画板的边缘,以反手扣住的姿势搁在画板之上。
紧接着,几根头发从画纸中落出来。画纸就像是一块浓稠的凝胶,头发从中间析出的时候并不太顺畅,仿佛被一点点挤了出来。
扣在画板上的苍白手指用力,画中人就像是产道中的婴孩一样,经过一番努力,头颅完全钻出了画纸。
那颗脑袋一直保持着直视前方的角度,脸上也挂着诡异的笑容,刚脱离画纸后便很快的将视线转到了他们面前。
竺轶发现,这个从画里钻出来的女人也不是随时都在进行着她的行动。
当其他画上的人闭眼的时候,她的动作就会跟着停下来。
然而其他画上的人物眨眼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这个停顿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画中的女人开始以奇怪的姿势让自己的上半身慢慢从画面之中拔出。她的身体异常的纤细,看上去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折断一般,但是离开画幅的过程似乎十分痛苦,以至于她的表情变得扭曲。
“这个家伙是不是从离开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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