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狯岳头一次痛恨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
“好,好的。”
鹤衔灯僵在那里,颤抖的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是要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吗?
狯岳不免有些瑟缩。
哪怕看起来再怎么老道,他现在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在面对远超出他想象的事物的时候,他身上自带的那股恶已经被面前更邪恶的生物给吞吃了不少。
“谢谢你……”
鹤衔灯动了动嘴唇,嗫嚅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强硬的用手拍着脑袋把快断掉半截的脖子给扭了回去。
在那种让人牙酸的咯啦啪吱声中,狯岳不免往后跳了跳。
他往后,鹤衔灯也往后,一人一鬼逐渐靠在了一起。
那只摁在胸口的手逐渐贴到了狯岳的脖子上。
——他这是要吃掉我了吗?
——啊啊毕竟是鬼嘛,哪怕看起来再怎么冷静在食欲的压迫下还是会下口的对吗?我知道我不好吃又酸又臭肉还硬但是快饿死的鬼怎么会顾得了这些……!
狯岳的冷汗止不住的流:他又一次后悔没有听着自己同伙的建议去荒郊野外的瞎眼和尚的庙里借住了。
“血鬼术·蝶子。”
他听见鬼悠悠的开口。
鹤衔灯的手上发出了柔和的蓝色光泽,它看起来就像是蝴蝶翅膀上扑扇着落下来的蓝色鳞粉,在空中极为细小的燃烧着。
“对不起。”那只鬼又道歉了,“刚才扯到你的脖子了,呜……”
那些蓝色的光点贴在了狯岳的脖子上,将被勒出的淤青逐渐的吞噬消抹,等它们满足的消散于空中后,狯岳的脖子又变成之前那跟白净而细长的脖子了。
狯岳把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听着那只鬼莫名其妙的碎碎叨叨。
“蝶子很温柔的啦,可以让人让鬼都恢复过来……什么伤什么病都可以治……可惜的是,不管我再怎么努力的话,死掉的人永远没有办法用蝶子修好……”
“死掉的人治不好,天生的病也治不好,只要有阳光的话根本就无法使用……不是蝶子没有用,而是我没有用……”
他叨叨咕咕的,冰凉的手捏了捏狯岳的脖子,在对方差点跳起来的时候迅速的把手缩了回去。
鹤衔灯朝狯岳摊了摊手,手上是一枚断掉绑带的勾玉。
他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串进勾玉里,半蹲下来替狯岳给绑了回去。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是想去哪里呢?”鹤衔灯低着脑袋,温温柔柔的开口,“我让虹桥送你回去。”
“哈……”狯岳长长地叹了口气,放纵的自己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我本来是想要去一个荒郊野岭比找一个听说烂好心的和尚去他家蹭吃蹭喝的。”不知道察觉了什么,狯岳恢复了自己欺软怕硬的一面,“但是现在被你毁了,所以你要负起责任。”
“好,好的。”鹤衔灯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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