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才能放假回家。
而且吃住,所有的学子都一样,没有任何优待。
最妙的是,那书院建在山上,上下一趟极为不容易,更不用说附近了,除了山林鸟兽,少见人烟。
听说这样的条件,顾长印打死都不愿意去。
只得老实在这个夫子的学堂里读书,只可惜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材料,坚持了这半年,已经是极限了。
前几日偷懒没完成功课,害怕夫子教训,一狠心半夜开窗吹了风,略感风寒,趁机告病在家休息了几日。
玩得太过嗨皮,结果功课越压越多,眼看明日就要交功课了,这才抓瞎了。
求祖父是不敢想了,只怕求了,还要被祖父压着去给夫子赔不是,然后有领上一堆罚回来,傻子才自讨苦吃呢。
那装病的也是馊主意,家里有大夫,好没好的,一问不就知道了?不靠谱!
那说作弊帮他的,那是想让他死啊!夫子早就将这个路给堵死了好吗?
思来想去,只得求往日里最疼自己的父亲,先只说闷得慌,想出来走走。
然后哄着顾文钟带他出来逛了逛街,顾长印就又借口说城里闷热,想去庄子上散散。
顾文钟对于顾长印,只要不是太出格的要求,一般都是乐于满足的,不管是在外人眼里,还是在顾长印心中,父亲都是最宠溺最疼他的。
他如今年纪渐长,也知道嫡母潘氏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只父亲在外头的女人生下的,抱回来养在嫡母名下。
嫡母对他也不过是面子情,看似疼爱,实则不走心。
唯有父亲,他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也是因为有了他,父亲本来岌岌可危的位置才又稳当了。
所以父亲一贯对他百依百顺,他也习惯了,有什么事情就找父亲顾文钟。
果不其然,他一开口,顾文钟也只是叹了口气,软语说了他几句,也就答应了带他到庄子上散散心,还答应他去给夫子那边继续告假几日。
顾长印当时有多开心,此刻就有多后悔。
再一问路程,到庄子上还有半天功夫呢,此刻已经快到正午了,热不说,还饿!
可这虽然是官道边,除了几个茶棚供人歇脚打尖,是别想有什么酒楼茶楼了。
茶棚里倒是供应午饭,可大多是几个馍馍,或者一碗汤面,都粗糙的很。
顾长印在顾家,连大厨精心烹饪出的美食都挑剔的很,何况这些?
有了悔意,就又闹腾着要回城里去。
顾文钟倒是没说啥,可跟着顾文钟出来的几个心腹仆从忍不住就露出几分不快来。
他们今日出来,可不是陪着这印哥儿玩耍的,而是有事要办,所以顺水推舟,跟着一起出来。
可出来后,事情没办,尽陪着这印哥儿胡闹了。
这位哥儿一贯是说风就是雨,有什么要求,一刻都等不得的,不然就撒泼打滚,哭闹不休。
半点没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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