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攀在他的后颈,而是直接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根本喘不上气来。
他不能开口问她,任由着她亲吻这一张美人画皮,早已摸不见人魂的空壳。
她在骗他吗?
醉酒醒来后还认账吗?
如果马车内有铜镜,他定能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可怜样儿。
马车到了煜王府门口,羭次一边掀车帘一边道:“王爷,咱王府已经里里外外都修缮好了,今日不如就……”
话音戛然而止,羭次赶紧放下帘子,目光转向别处。
要死了要死了。
春夏看着羭次行为怪诞,刚要开口小声询问,抬头就看见马车内钻出来,身形高大的一阵红黑袍子的影子。
大步流星地将人从抱进了府内。
直到彻底看不到赵煜的身影,羭次才重新将目光转回来。
“春夏,春夏,你猜我方才瞧见了什么?”
春夏虽然对羭次向来举止夸张的行为见怪不怪,但眼下见王爷如此行色匆匆,实在是好奇的很。
他将剑抱在怀里,一只脚踩在马车上的木头横杠上,看上去既冷酷又能装。
“你方才瞧见什么?”
春夏情绪大为激动:“我方才瞧见!王妃,王妃!不得不说,王妃可真是个狼人,全天下就没有她不敢的事!她方才勾着王爷的脖子,将咱家王爷轻|薄的,跟块木头一样杵在那。”
“我们王爷实在是太惨了。你说咱王爷好好的一娇滴滴、手无寸铁的美人,又不会武,撞上人家土匪山上蛮不讲理的女土匪头子,可不是只能乖乖就范了。”
他一个人嚷嚷了半天,身边听他说话的人半天毫无反应。
“春夏,”羭次恼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春夏面无表情地重复着他的话,“咱王爷好好的一娇滴滴、手无寸铁的美人,又不会武。”
煜王妃的寝屋内,手无寸铁的美人,抬手就将怀中女子腰带上的软刀全钉在了门上。
他无暇去数流苏绳后的药包,解衣襟处扣子的手慌乱到直接动手去撕。
何穗趴在松香玉软的衾被上,闻着身后人急不可耐的呼吸声。
雪白的后颈,处处落了狐妖印。
她突然被他缠着腿翻了个照面,水汽迷离的眼眸中映出灼灼桃花眼。
“王妃。”他像是施着什么妖法似地喊她,“本王是你的心上人吗?”
何穗眼前突然朦胧,仅能听声辨人。
“阿煜哥哥……嗯……你要是赵煜……你当是本姑娘的心上人。”
何穗突然扬起下巴去寻他,赵煜如何还能忍,当是做这桃花林里的领路人,一深一浅的在满是落花的泥土地上,前前后后落下脚印。
仿佛下了烟花三月,桃林满绽。
尽是红的,绿的,五彩斑斓,在虚空炸开。
如果不是因为思慕你,为何本姑娘迟迟脱不开身呢。
何穗的眼角边不可控地划了眼泪,落在男人的眼眸中似火焚心。
“王妃……嗯……何穗。”赵煜乱无章法地吻她,他从不曾觉得这世间可以有人独属于自己。可是他要她。要她身上,衣上,去哪都沾着自己的味道。
天地妖魂万缕,他可以弃了这躯壳,永无止境地附身于她。
“本王要你。”十指相扣下尽是水珠漫袭,“你可是心甘情愿?”
何穗仿佛沉溺于湖底,她低吟着他的名字,满心焦躁地寻着那人的影子。她在水中沉浮,怀中人浑身浸血,唯有身体烫的惊人。
“赵煜……赵煜……”
她慌乱地蹬脚,不知何物缠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一片无边无尽地黑暗中不辩方向,无光无亮。
终于,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似乎有人温柔至极地将她拥入怀中。
浅浅地应着她,“我在……本王在这。”
她再次见到了漫天遍野灼灼盛开的桃花,全映在男子潋滟生光的眸子里。
“阿煜哥哥。”
“嗯。”
“我要你。”
“嗯——”
“要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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