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这根乌木板子就被贺南方截成十八段,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么些年,除了老爷子能震慑住他外,李昌明倒是第一个敢打他的人。
“上药!”贺南方一坐下,便扔过来一个医用的药盒子。
李苒抬着下巴,一脸不乐意:“我又不是你保姆。”
她不信贺南方那么多助理,还有一整个医疗队,连给他洗伤口上药的人都没有。
贺南方等了片刻,见李苒不动。
于是抿着嘴角,动作粗鲁地打开盒子:“需要提醒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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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的?”
她爸打人在先是有错,这不都是你贺南方自找的嘛!
到底是她更没道理一些,她接过贺南方扔过来的酒精和纱布,走过去。
她拿着消毒好的棉球,看了眼他眉骨上的伤:“闭眼。”
李苒凑近后,男人并没有闭上眼,相反他注视着李苒问:“你没有要说的?”
李苒一听乐了,哼笑一声:“我说什么?”
“说你活该吗?”
贺南方悻悻,瞬间失去任何期待,他抿着嘴唇闭上眼。
李苒收了收笑意,声音淡到听不出心底有任何感情:“事到如今,贺南方你还打算让我心疼你吗?”
男人不说话,但沉默的态度显然是这个意思。
李苒拿着酒精棉,摁在他的伤口上:“被我爸打成这样都不还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
贺南方睁开眼,浮起只有生气时才会有的冷笑:“我在打什么注意?”
说完他猛地攥住李苒给他擦药的手,眼神摄人:“李苒,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还手?”
“之后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不跟我结婚。”
“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个会跟岳父动手的人。”
李苒捏着棉球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她声音干涩地问:“所以你不会用爸爸打伤你这件事来要挟我?”
她急切地要他保证:“对不对?”
贺南方漂亮的眼睛又闭上了:“我又没疯。”
“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用他要挟你。”
李苒松了口气,下面再给他擦伤口,也怀揣两分真情实感了。
已经结好的血痂被酒精浸染很很快变软,酒精渐渐浸入伤口,男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上下跳动。
李苒:“叫医生过来吧,我不专业。”
贺南方沉默片刻道:“孔樊东动手不是我授意的。”
李苒:“即使不是你授意的,他是你的人。”
“他是你贺南方的人,所行的一切事都是你贺南方的意思,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这些手下,关键的时候可以做你的左臂右膀,可更多时候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对你阳奉阴违呢?”
李苒淡淡地说着这些话,她并不指望贺南方一下就能听出她的意思来。
很难得,两人今天都没有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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