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想去哪儿?怎么不叫我啊?”
我一回头,就见卫砺挂着一脸很勉强很虚弱的笑,目光挺哀怨,就跟被抛弃了似的。
我咧着嘴,冲卫砺笑得很开:“本来想出去透透气,不过这家伙抱着太吃力了,现在决定就在走廊里转一圈。”
“我来抱她吧!”卫砺连忙快步走过来,要抱源缘,但源缘小身子一扭,直往我腿后面躲,不让卫砺抱。
卫砺张开的双臂一僵,默了默,缓缓站起身来,冲我自嘲地笑笑:“小没良心的,彻底不要我了。”
我心里挺难受的,于是蹲下身,放柔了语气,对源缘说:“源缘不记得了吗?这个人是爸爸呀!小弟/弟就是住在爸爸家的,爸爸可疼爱源缘了,源缘去抱抱爸爸好不好?”
源缘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卫砺见状,抿了抿唇,黯然道:“孩子不认识我了,算了,别勉强她了,她会害怕的。”
“爸爸生病了,好痛痛的,源缘去给爸爸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痛痛了。”我继续哄源缘,心里想着,如果源缘肯接受卫砺,他心里应该会好受很多。
我给不了卫砺承诺,给不了未来,甚至,即便源缘肯认卫砺,也许只不过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可眼下,卫砺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
我哄了很长时间,卫砺一直一脸期待地看着源缘,冲她温柔地笑。小家伙渐渐放松了防备,迈着小短腿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卫砺的头顶,奶声奶气地说:“源缘呼呼,爸爸不痛痛。”
小家伙大概还不明白“爸爸”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但这句懵懂的安慰,已经让卫砺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瞬间泪崩了。
卫砺想抱源缘,但手刚伸出去就缩回来了,大约是怕吓着她,他背过身,蹲在墙根下,抱着肩膀哭得浑身直打哆嗦,肩膀颤得很厉害。
我心里闷疼闷疼的,悄声叮嘱源缘,让她去抱抱爸爸,叫爸爸别哭了。源缘还是比较听我话的,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就过去抱住了卫砺。
卫砺顿时失控了,反过身来抱住源缘,将她小小的身子纳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撇着嘴哭成狗,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大颗大颗地滚落,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种哭法,应该是痛到极致了吧!我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卫砺关于“一刀两断”的问话,但是我想,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猜到了。
我看卫砺现在情绪太过激动,想着让他冷静一下,便自己走开了,突然想起来这是三院,索性,去问问医生,卫砺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一直知道卫砺吐血厉害,病得很重,但却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那肿瘤长在哪里了?多大?什么类型的?要不要紧?动手术的话,有多大的风险?术后恢复需要多长时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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