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意咳嗽,也没有推醒,他只是站在床边,不声不响,无声无息地看着。
熟睡的谢云瑶并不知邺战来了,她睡得很香,甚至正在做梦,许是有些热了,无意识翻身,却顺势踢开了身上的被子。
邺战看在眼里,竟鬼使神差地弯腰伸手,拉过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
“啪啦”一声,被角碰到书,书从谢云瑶枕边掉落,邺战受惊,迅速躲去床头暗处。
但见床上人并无醒来的迹象,这才又转出来。
拾起地上的书翻了翻,邺战冷淡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将书放回原位,他再没停留,转身出屋,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一丝痕迹。
“走吧!回去!”
往返一个多时辰,进去不过半盏茶,他们主子难道真是撒癔症,大晚上来此就为看她几眼?还不如不来呢!
剑一忍不住唉声叹气,觉得主子再这样下去,驴年马月才能娶上太子妃,不如在必要的时候,自己出手搞点儿事,也好帮一帮主子。
剑二却比他想得简单多了:殿下为何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谢家女不在家?算了,这样更好,他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
翌日清晨,谢云瑶起床,毫无察觉房里曾经进过人。
洗漱之后,和大家一起吃早饭,她说她该去上工了。
“你说的,要钓个金龟婿回来!”
赵木英是个上过战场的女英雄,虽不限制孙女抛头露面,但也舍不得她受苦,特意虎着脸叮嘱道,“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钓不回金龟婿,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学女红,可不许偷偷摸摸当个女郎中。”
奶奶一句话,让正喝粥的谢云瑶顿时哭笑不得,差点没呛到。
“知道了祖母,我会尽力的!”
还能说什么?不管是缓兵之计还是虚与委蛇,先点头同意了再说吧!
看了眼正在旁边优雅喝粥的便宜哥哥,谢云瑶笑眯眯地问:“谢云迪,如果越大夫愿意帮你看腿,你治还是不治?”
谢云迪放下汤匙,抬眸望过来,笑容清朗。
“治,为何不治,就算是妹妹你要给我治,我也敢让你治。”
谢云迪这句话让谢云瑶蒙圈了,不由睁着大眼看着他,“让我治?这话你也敢说。”
虽然她就是越大夫!但问题是,谢云迪看出了什么还是和她开玩笑?她都有点疑神疑鬼了。
然而谢云迪却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低头继续喝粥。
和家人打了招呼,谢云瑶穿上披风,拿了篮筐,赶着到村口去坐驴车。
摇摇晃晃走了快一个时辰,京城总算是到了。
先回小院放篮筐,再出门去药店,将制作麻沸散所用的药材,以及《宝典》中记录的整人药物统统买回来。
进门,落栓,找出药杵,谢云瑶回屋,一边捣药一边看宝典,真真是工作学习两不误。
先将整人药捣碎,或制成细粉或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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