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眼,立即又嫌恶地瞥开目光,可他眼底的狠戾已经蔓延至整张苍老的脸上。看起来,是那样阴森可怕。那样,高高在上不容冒犯。
“来人,将她押入天牢。”
一声森然令下,立时有甲胄森冷的禁军持着长矛过来。
洛瑶心里愕了一下,他自出现这石子路,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竟然知道她身份?
眸光寒了寒,她低着头,努力做出谦卑的姿态。但在禁军长矛冰冷相对下,她并不惊慌畏惧,“慢着,令陛下哀痛如厮,臣女自知罪该万死。”
“不过,去天牢之前,陛下能不能容臣女说几句话?”
她姿态虽卑微,语气却冷淡,神情更从容无惧。甚至从她澄澈双眸里,可以明晰看到无声坚持。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坚持。
若皇帝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宁愿血溅当场也不肯乖乖就范随禁军去天牢。
皇帝半眯双眸透出危险光芒,眼前这柔弱丫头,看似谦卑。可他从她身上,却感受不到真正的敬畏卑微。说她暗藏威胁,可从她的姿态,他又感受不出分毫威胁,只有淡然无边的从容。
就是那份不同寻常的从容坚持,让皇帝眼光闪了闪。半晌,他情绪不明扫去,沉沉开口,“说。”
“谢陛下。”洛瑶谢过恩,便暗中揉揉痛麻膝盖站了起来。至于一直离她不过一尺远,直指她咽喉的数柄长矛?
她压根连看也没看一眼,站起便直接往玉嫔走过去,“玉嫔娘娘,请问你怀孕多长时间了?”
玉嫔虽服了御医给的药丸,但痛楚仍在,即使此刻被抬到软辇上,也同样浑身疲软无力,自不会愿意出声。她身边那长脸宫女瞪着洛瑶,压着声音恶狠狠道,“这关你什么事……”
“这位姑娘。”洛瑶淡淡的眼神回掠过去,毫不在意她的凶狠姿态,“陛下容许我问。”
也就是说,玉嫔不答,也属抗旨。
宫女瞄了瞄那边明黄袍角,悻悻咬了咬牙,极快道,“一个多月。”
洛瑶眼波不动,仍和风细雨般淡然再问,“也就是说,玉嫔娘娘是上个月初怀上的?”
宫女不情不愿点头。洛瑶又问,“玉嫔娘娘怀孕以来胃口可好?害喜严重吗?一般都爱吃什么食物?”
宫女看了一眼玉嫔,才代为回答,“娘娘胃口好得很,以前爱吃什么,现在也爱吃什么。”
洛瑶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波光,继续道,“这么说玉嫔娘娘还是跟往常一样喜欢吃山楂、黑木耳、螃蟹这些食物了?难怪肌肤如玉发黑如云。”
她看了看玉嫔,又淡淡问,“玉嫔娘娘最后一次癸水什么时候来?我猜肯定是上个月初七。”
“这也是你能乱猜的事情?”宫女斥她一声,“娘娘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洛瑶淡淡看着她,目光从容,却蕴含如铁冰冷。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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