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澜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水面,“小音姐,你看水里……”
众人只能无措地看着对方,静静地等待她哭完。
小澜四肢并用地挪到了水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秦音扶着小澜站到了一旁。
最后,只剩下了一只黑手。
众人几乎吓傻眼了,还是道长和伊爻率先做出了反应,二人立即扶起夏花,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夏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没过一会儿,竟难以抑制地痛哭了起来。
仅仅过了几秒钟,水面炸开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夏花虚弱地点了一下头。
然而,那块黑色的碎片,同他怀中的生命一样,被这个可笑的故事推动着,无力地坠落了。
那是蜘蛛的最后一片碎片。
看着她胸口的虫印。
“这……这是什么?!”秦音抓着小澜的肩膀,探头看向那枚印,“小澜,你怎么了?!”
夏花哭了很久很久,待到她终于流干了眼泪,能够开口说话之时,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很难辨认了。
李木源摇了摇夏花的肩膀,而后轻轻抓住她的左手手腕切起了脉。
好像能捉住些什么。
小澜咬着下唇,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男人们非礼勿视,不敢靠近,更是心焦无比。
几人甚至已经不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们知道目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一群人只是凑到近前,一块看向了夏花。
他想伸手去捉。
道长瞪着眼睛观察良久,忽然叫道,“快,九天,和我一起!”
一张女人的脸,正在逐渐变得具体,变得清晰。
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罗九天和道长依次从水中起身,二人的臂弯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湿淋淋地出现了。
秦音和小澜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胧姐姐……”
夏泥不敢看向胧阿姨的脸,他紧抱着她,把胧阿姨一点点瘫软的身体环抱在自己的胸前。
夏泥抬起泪水纵横的脸,痴痴地仰头看去。
夏花瘫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湿淋淋地贴在脸上,她的右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口中喃喃着什么。
“我们得去救夏泥。”
“小音姐,水里的倒影不是我的……”小澜像是吓坏了一般,猛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指着水面喊道,“你快看,你们快看!……”
没过多时,罗九天叫嚷着,直接潜进了水中。
其他几人惊讶得目瞪口呆。
那黑手攥着拳,在半空中停顿了许久。
“水里怎么了?”
胧阿姨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
“她是不是想说什么?”秦音看着夏花不住瓮动的嘴唇,问道,“你们能听清楚吗?”
男人们小跑着凑了过去,和秦音一块看向水面。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夏花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这是阿胧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快救夏泥。”
小澜的心凉了半截。
“最后一句话……”小澜的鼻子都酸了,“那胧阿姨她……”
“阿胧已经不在了,”夏花说这话时,不光是眼泪,连目光中的情绪都已经干涸了,“她是夏泥的卫虫,刚刚的话,是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传到我脑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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