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几个满身酒气,别以为我闻不出来,也一起去走走吧,别回去挺尸。”
“是。”金北四个答应着,余明向旁边的一个军人手里接过了一支火把,而惠久则赶紧先走一步拿衣服,卫齐在采萼楼一楼拿了个灯笼点好了,跟在莲意与陈舆身后,先绕到小院儿那边,再往东去杏花林。
几日不到,花,都要落尽了,绿叶已经遍满枝头。陈舆虽然说不说话,但是焦躁的情绪,让身边的人都感受到了。
“以前到这个时节,荷味总会作诗。”他说。
一边说,一边直勾勾看着莲意。
他明明听了莲意对他动了情,但偏偏要如此。这也是他惩罚的一种吧。
人去了,心空了,花会落春会远,夜色浓稠,人的想不开看不透,冷落西风吹不去,绕香枝。
莲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好把话题扯开。
“殿下,”莲意叫他,“您当差,遇到难事儿了?”
“嗯。”
“您别太发愁了。”
她劝了这句,也没有更多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杏花林里只有五个人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惠久小跑过来,替陈舆把浴袍换成了一件青缎子袍子。
倒是陈舆主动反问莲意,“你不问我遇到什么难事?”
“殿下进紫衣卫当差,自然是机密大事,奴怎么好问的。”
陈舆长出一口气,“是啊,那你也不会懂我的难处。”
“奴那日在采萼楼上对殿下说的话,您还记得吗?”
“弹琴的那日?”他记得,当然记得。
“奴话里话外,似乎是觉得贩夫走卒比您难,但今日奴改了想法,觉得身为太子,才是不容易,您和贩夫走卒何尝不一样?太子也是个活计,当好了才有饭吃,不过是为生计所迫。”
陈舆侧脸看看莲意那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笑了,“怎么,你去太学一天,就懂当差不易了?”
“可不是嘛,”莲意一脸真诚,“奴坐在关大人面前,就被他问了几句话,好家伙,坐立不安的。想来,您要被皇上问话,更吓人。”
陈舆放开莲意的手,改为去搂她,“你倒是朵解语花。”
“过奖过奖,不敢不敢。”为了让陈舆高兴,莲意故意调皮了起来,并且从他的胳膊底下抽身,拎着那身通红的大袍子裙角儿就往前跑去,跑了几步停下来,回头倒退着,一边看着陈舆,一边继续挪着步子。
“您别乱想了,看这夜色,多好啊!”
“看摔倒了!淘气!”陈舆这话刚说出来,金北已经纵身飞过去,就在莲意旁边儿,护着她。
陈舆倒是松了一口气,继续与莲意聊天儿,“父皇治天下不易,按理说,比我还难。”
“也不是哦,”莲意有了金北保护,更蹦哒了起来,左摇摇、右摆摆,蹬蹬腿儿,扭扭脚,像个做完功课出来玩的孩子,“皇上没当过您这样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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