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两人站在一起,或含笑对望,或执手相扣,眉目间都是深情。
“这是我爱人。”老头子指着那些相片,“这是我。”
这是他们五十年来的爱情长河,也是人老之后,放在记忆里,湮灭不了的此生见证。
这种话题,沈小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站在那些相片前,说不出的触动。
“我们一辈子相持走过,陪伴了对方一生,我很幸运,成为一个还算事业成功的人,上天给我最大的善待,就是让我出头之后,没有忘记曾经并肩度过的发妻。”
他似是回忆,“五十年啊,年轻时我在外面打拼,上工地,下山沟,回家之后倒头就睡,家里的事不过问半点,她默默为我收拾打点好一切,不吭声的度过了二十年,到她年老卧病在床时,我费心照顾,才发现原来当初她咬着牙坚持的那段年月那么艰辛。”
沈小春不插话,默默听他说完这一切。
听他说“年轻人啊,爱情真是伟大又炽烈,一颗妄图成功的心不值钱,一个成功之后不忘本的心才弥足珍贵。”
他这个年纪,该是意气风华,对人生只谓浅尝辄止,没有足够的感悟去品读面前过来人的一辈。
吴董笑了笑,皱纹尽数收展开,笑的和蔼:“虽然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但等你们其中某个人即将走到生命尽头,就都巴不得日子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记忆再多一点,哪天发生的不是小事呢?可就是这么多小事铸就你,堆砌你……”
他停下来,眸光意味深长:“知道我什么意思啦?快走吧小伙子!”
他狂奔下楼,头也不回。
顾不上沈乾的呼喊,跨上门口送他们来的车,报了B大的地址,火急火燎催促司机快走。
已经六点钟,晚会七点开始。
从这里到B大,最快一个半小时。
司机打了个方向盘,汽车驰骋上路,排出一阵黑色尾气。
日暮降临,余温蔓延,将云朵烫成了深红,雾霾蓝的天空一点点被黑色浸透,司机猛然停下,扭头问他:
“高架桥走不了,估计得绕路。”
他的大脑快速运转,临时修改路线:
“先去百里街,到了之后拐进祭城路的民宿小区。”
那里有他前不久买的山地摩托,堵车上路的情况下,比汽车要快。
他看到姜茶的信息,回:[你什么时候上场?]
那边:[大概七点四十。]
差不多了。
夜色来临,民宿区灯火点点,他寄放在车行的摩托第一次派上用场。
有多久没尝试过在夜幕中飞驰的痛快和极速?
油门踩到最大,他绕过高架桥,直接走公路,兜一大圈,抢在时间点前赶到学校。
根根短发迎风而立,薄雾中,上面被蒙了一层淡淡水汽。
他还穿着一身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搭配这辆摩托着实不妥。
九月伏暑,到了夜里,竟莫名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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