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葬师去割一个人的皮肉。
锋利的刀子从被绑的紧紧的尸体后背割入,皮肉绽开,红白相间,像案板上的猪肉一样。
几刀下去,肉被割成薄片。天葬师拿起手一扬,肉片被扬在天空之中,引来扑天盖地的秃鹫。
天葬就那么一刀一刀的割着,割到只剩下筋骨,拿起摆放在旁边的铁捶,狠狠砸在了尸体的后脊梁上。
‘呯’的一下,血液纷飞,骨碴四溅。
我被一块骨碴崩在脸上,心惊的后退一步,连忙用手去扫。
把手放下时,天葬师回头,对我道,“小柠啊,帮为师把刀递过来。”
我一看,天葬师竟然是无止真人。他面前的尸体不见了,而是一个满是眼睛的后背。
我抖着手把镂刻了古老花纹的刀递过去,无止真人往上一剜,把其中一只眼睛剜了出来。
回手递给我时,笑了,“小柠,看,为师给你的嫁妆。”
我定眼一看,面前举着一只血淋淋眼睛的哪是无止真人,这非明是释南的师父释行。而释行的身边,扔着一个没有躯干,只有一小截脖子的头颅。
正对着我。
被血染污的长长头发,一双睁的大大的眼睛。
这,是我……
我尖叫一声,猛的睁开眼睛。心狂跳不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在肩膀被按住时,我一连打了几个激灵。
“做噩梦了?”释南抱紧我,在我耳边道。
我抓住释南的衣服,连连点头,“噩梦,特别特别可怕的噩梦。”
“说说?”释南一顿,道,“不想说就不说,忘了。”
我咽下一口吐沫,缓了好一会儿,道,“梦到,我师父剜你的眼睛给我当嫁妆。你师父,把我割肉削骨天葬了,‘我’睁着眼睛看着我……”
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连那块骨头崩在脸上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我抬起手去摸,的确,有微微的痛感。
“我就应该拦着你不让你去。”释南坐起来把我抱在怀里,道,“梦都是假的……”
我抱紧他,点头。我师父和他师父都是正派,而且对我们很好,怎么可能会把我们剜眼天葬,我是那会儿被天葬的场景给晃到了。
抱着释南,听了会他强壮的心跳,我心慢慢平静下来,没那么害怕了。
耳朵里一痒,我笑着缩了下脖子,“别吹气,痒。”
“别乱想了。”一顿,他道,“柠……”
我脸腾的一下红了,他叫我柠时,通常都是……
帐篷外,传来付叔不轻不重的一声咳嗽,“仁南?”
释南轻叹一声,回道,“付叔,有事?”
付叔道,“嗯,快子时了。”
我松开释南,拿过羽绒服披上,对他道,“走吧。”
释南的师父给厉鬼讲经也是挑日子的,今天就是。和上次不同,这次只有风没有雪。
我们三人,从一顶满是符咒,类似于百鬼林第三空间的帐篷里把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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