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呛到的徐白兔觉得她此刻难以言喻,只想呕血的心情已经严重超出了“被气笑”能够形容的范围——
先不说她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非常不幸地喜欢上他,不说从她喜欢上他的那天起每天欠他一个吻是否合理,不说他到底有没有权利应不应该索取利息,不说他的估算是否准确,也不说这种敢按天计复利的黑心商人和善良二字有没有半毛钱关系,此刻最最要紧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个神经病会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样一番恶叉白赖的胡搅蛮缠竟然属于“人话”的范畴?
精神病院的话,120应该也可以负责送到对吗?
但是如果120坚决不送的话,119是不是可以帮忙呢?
毕竟据说消防战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来着……
将恍惚间打起了上述如意算盘的徐来拉回现实的,是任清风大衣口袋中传来的手机铃声。
“……不接电话吗?”见岿然不动的男生毫无接听之意,徐来只好暂时将刚刚惊世骇俗的欠债论抛之脑后,带几分费解地好心开口提醒道。
“……不接,”任清风只是将徐来抱得更紧,明显是撒泼耍赖的语气,“万一我一松手,某个小机灵鬼刚好趁机溜走,徐老师,请问我要找谁说理?”
“……”徐来无语地瞪大了眼睛,非常想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120”三个键,可惜被某人的手臂圈得动弹不得,“任三岁,麻烦你稍稍讲点道理……”
“不讲,”任三岁拒绝得刚毅果决,大义凛然,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我好不容易凭本事骗到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放手?”
“……”徐来彻底无言以对,只得默默腹诽,哦,你也知道是套路来的女朋友,真是巨大的认知进步,可喜可贺。
“或者这样吧,”见手机铃声不依不饶,带着不等到男生接听便不会善罢甘休的坚决,任三岁迅速提出了完美的折中方案,好商好量的语气,“你帮我接一下好不好?”
“不好。”徐老师不假思索,拒绝得同样刚毅果决,大义凛然。
“那不如利率按8%算?这样差不多是……”任三岁微眯起眼睛,悠哉悠哉祭出威胁大法。
“任三岁,对方要挂电话了……”徐老师果断迅速中止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哦,那让他挂断再打来好了,”任三岁悠哉悠哉地接口,依旧岿然不动,“反正再打来多少次我还是不会松手。”
“……”
在无比愤恨地从男生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机时,徐来不由绝望地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孽。
扬声器中传来的声音却让徐来瞬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任清风,两个半小时之前你说你到了,你给我说说看,你到哪了?到当初我和老任同志捡你的垃圾桶也用不着你舟车劳顿两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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