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一两天,然后再往橘镇那边走,”尤加利舀起汤羹,“主要是简的行程比较紧迫,她事情多,加上那边催得又急,所以不能再耽误了。”
“嗯,”赫斯塔低声道,“我也是。”
“我没有哭就是没有哭,”十一的声音逐渐升高,“没有哭没有哭没有哭——”
十一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但还是将信将疑地答了句「……核桃。」
「我有话和你说。」
“为什么?”
十一完全没有心情来顾及这个,两人才一坐定,她立刻对着翻译机说了句话,然后递到赫斯塔耳边。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
赫斯塔点了点头。
……
「因为我讨厌橘镇!」
夜晚,尤加利洗漱的时候,十一再次坐了起来。
“……后天?”十一轻声确认,“你说后天?”
“十一。”赫斯塔再次喊了她一声。
回到病房,赫斯塔与尤加利合力将十一放回了床上。十一始终别着脸不去看任何一个人的眼睛,直到这两人围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开始吃东西,她才稍稍转头——赫斯塔和尤加利又开始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聊天了。
“我又没说是你哭了,”尤加利弯下身,“哎,你没哭,眼睛怎么红的?”
赫斯塔接过机器。
「我不是一个人啊,还有尤加利。」
赫斯塔又说了一句什么,尤加利随即翻译道:“赫斯塔让我问问你,你还有什么想吃想玩的东西吗,我们可以提前买给你。”
“不行。”十一答得斩钉截铁。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反正你记着我不去橘镇就行了!」
赫斯塔望着她,「要是你能和我一起去就更好了,我们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你非走不可吗?」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
十一原本愤慨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像是听见了一件令她倍感陌生的事情。
十一没有抬头,只是再次抿起了嘴唇,看向了别处。
“什么事情?十一的目光转向赫斯塔,“上学的事情?””
……
十一的眼眶又变得湿漉漉的,她捏着翻译机的手也愈加用力。
过了一会儿,赫斯塔也看向十一,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以后我们就叫那个地方核桃镇?从今天开始,那里不再是橘镇了。」
“不是假惺惺哦,”尤加利望着她,“因为我们后天就要出发去橘镇了。”
“我才不要,你少跟我假惺惺!”
「在这儿说,还是去别的地方说?」
赫斯塔在床边椅上坐下,默默看着十一摆弄。
“为什么?”
“你们又在说我的坏话了!”十一挣扎着坐起来,“你们在说什么!”
十一的声音停了下来,但回声还在走廊上回荡。
十一惊奇地朝赫斯塔那边看了一眼,她没想到赫斯塔能听懂这句话,这情形让十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头望着从窗口投到脚边的月光。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看向赫斯塔。
「你真的特别想让我陪你去橘镇吗?」
“嗯。”
赫斯塔的立刻点头让十一的嘴角微微翘起。她想了一会儿,低声道,“……既然你这么需要我陪,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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