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眯起眼睛,这一次眼里写满了疑问。
“……我以为你只是在,配合司雷?”
“没有天天,”赫斯塔皱起眉头,“我就喝了两回?”
“我不。”赫斯塔不以为然,“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么好的局面,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怎么说呢……”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我昨天在《雄性觉醒》里读到过一个故事,是罗博格里耶年轻时给一个年轻军官的建议。
“……这两天没有新的死难者,所以船上的气氛不像之前那么惨烈,”司雷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是……”
黎各回头,“你也别当什么裁定者了,再搞个选举让他们自己选个领头人——”
“……对不起。”司雷闭上眼睛,十指交握抵着印堂,“我之前的很多处理,其实都不够稳妥……”
“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保护下整艘船的人,我当然愿意帮你,毕竟现在我知道这船上的规则不会伤害到我,我无所谓啊!”
“这不关什么沉浸不沉浸——”
“你指什么?”
“军官问为什么,罗博格里耶告诉他,因为在每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人们绝不会因为忠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而受罚,相反,他们往往会因为扮演时的露怯而遭到唾弃。
司雷觉察到两人视线同时向自己这边望过来。
“就今天海伦最后那几句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是不管你们俩往后跟她什么瓜葛,以后和这人沾边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管了——我半夜三点不睡觉,就为了找她的风险乘客,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我为什么迟到了两小时……哎她要真计较这个为什么不来叫门?就算她懒得跑,电话她会打么,不知道来个电话问问么?”
黎各忽然卡壳,“什么来着……一下上头气忘了。”
“当时那位军官刚刚跳级晋升,但提拔他的上级因为某些并不光彩的原因进了监狱,因此,他也不得不接受调查,但幸好他是清白的,所以很快恢复了职位。
黎各颦眉,“……但你图什么呢?
“‘您绝对不能这么做’,罗博格里耶回答,‘正相反,你连日常饮食都应当独自一人,避免让你的下属接近’。”
“……什么局面?”
“我和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瓜葛,”赫斯塔轻声道。
“‘因为领袖与领导者都是想象的造物,其人越是神秘莫测,他在民众的幻想中便越是具备非人的才干与美德,倘若你不肯为他们保留这幻想,非要走到他们中间去,和他们吃吃喝喝,谈笑风生,就别怪他们来扒你的皮,啃你的骨头了’。”
“‘也许我应当在家里举办一些晚宴,邀请大家过来作客?’军官问。
“当然也是为了实现司雷警官尽量减少伤亡的心愿,”赫斯塔轻声道,“但这个游戏本身也很有意思。”
“起初我一下想起来勒内,因为他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让我完全想象不到他在别人面前的张狂。但他从来不忌惮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卑躬屈膝的一面,这些丑态似乎也完全不影响他在其他人面前立威……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勒内所表演的谄媚,或许正是他对下属的行为示范,他如何对我,他的下属也应如何对待他——在这一点上,角色的信念是一致的。
“而刚刚在毕肖普餐厅,我分明感觉,海伦也在做同样的事,只是她想要的位置比勒内更高。”
司雷颦眉:“……你是说她在挑战你的权威。”
“对,”赫斯塔轻声道,“效果你们也看到了,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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