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7章 徐鹤之_尤物公子(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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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皇帝是圣人,圣人却也不能免俗。”

  闻言,我心中如凝冰雪。真相竟是如此!

  倘若母亲和姐姐们当真贪了国家银两,我身入教坊司,便不怨怼,她们是我的骨肉至亲,我理当承担。

  而她们是被设计,何其无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也被牵连至此,如何不怨!

  一时急火攻心,我咳嗽几声,忽然失了力气,软软倒在案上。

  你急忙将我抱在怀中,令松烟去请大夫。我握紧她的衣袖,凄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我这十几年的屈辱,都成了笑话!

  明明母亲在前朝忠心耿耿,舅舅在后宫小心事奉,只因徐家富可敌国,便被圣上如此算计!

  这正是史书上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4)”。

  你一次一次描摹我的面孔,哪怕你的指尖微凉,也比我寒冷的肌肤暖上许多。我闻着你身上诡异的血腥味,第一次不觉得如芒在背。

  你吻上我眉心:“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

  我怅然道:“什么?”

  你越发郑重:“无论这人间如何乌糟,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你分毫。”

  大夫背着药箱匆忙入府,为我隔帘号脉,道是我身子无碍,只是过于孱弱,不可大喜大悲。我饮下小厮煎的补身汤药,静养三日,便觉得松快不少。

  你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肢,吻了吻我鬓发:“成日闷在府中,都要闷坏了,今日沐休,我陪你出去。”

  出去?从前你是从来不许我离开院门半步的。

  我恹恹摇头,轻声道:“不怕我跑了?”

  你从鬓发吻到我后颈,又轻轻咬了口:“不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抓你回来。”

  说是带我出去散心,便是到绸缎庄做衣裳。你不曾令人抬轿,让我顶着半透纱帽,与你并肩而行。

  这还是我第一回走在街上,觉得甚是新鲜。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我贪看着鄞都最繁华的双禧街人潮如织,灯火粲然。

  街上的女人都意味不明地打量我,仿佛要用目光剥去我的白纱。但看到你身后那些挎着金错刀的百户总旗,威风凛凛,便都不敢造次了。

  你紧握我的手,声音琳琅如玉:“锦绣衣庄新来了一批吴陵缎,各家男眷都在抢着挑选,咱们也莫要错过了。”

  所谓吴陵缎,出自江南吴陵,华美瑰丽,流光溢彩,寸缎寸金,甚为难得。天下人曾如此戏谑浮世四大乐事,“吃的是全州稻,穿的是吴陵缎,住的是鄞州宅,赏的是洛阳花”。

  从前在教坊司,有不少听我抚琴的恩客赠我绫罗锦缎,却都不如吴陵缎来的华贵。

  我轻轻道:“吴陵缎奢靡,无需高媛破费了。”

  我的心既不在你那里,便也不想接受你对我的好。

  你不是我的良人。

  你却把我握得更紧,眸光凝在我面孔上,仿佛是狼对猎物势在必得:“这不是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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