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这纨绔,一辈子成不了诰命”。
少顷,海棠春来了。她穿着水红方领羽缎上袄,下头系着银朱(1)妆花鹿饮仙马面裙。她青丝不曾梳绾,尚未睡醒的模样。
海棠春入席,茫然对自己爹爹说:“怎么了?”她的琵琶袖里动了动,仿佛有活物一般!骤然间,从琵琶袖里钻出两只花色精致的老鼠!
“啊——”男眷们登时惊住了,更有甚者吓得歪倒倚榻。
“宝贝!娘亲的好大儿!”海棠春却亲昵地吻了吻其中一只乌云盖雪的肥老鼠。显然这不是野老鼠,是她养的宠物。
……我更理解为何无人愿意嫁给海棠春了。
李观今怒啐道:“混账羔子!谁让你带着它们来的?”
海棠春一壁分辨,一壁喂给老鼠肉干:“这不是老鼠,这是花枝鼠,是我的宝贝!”
李观今怒不可遏,往她的方向扔了只汝窑甜白釉瓷盏。身后的小厮忙道:“郎君息怒!”
海棠春机灵地躲过去了,笑弯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贱兮兮道:“嗷——打不着!”
李观今道:“我本想让诸位主君给你相看相看夫郎,让你早点儿成家!你这个混账模样,瞎了眼的人家才肯把儿子嫁过来!”
海棠春把双腿散漫地搭在檀木梅竹春凳上,怀抱肥鼠,无比满足:“我日子过得好好儿的,娶什么夫郎?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李观今怒拍八仙桌:“闭嘴!你要气死老子?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哪有姑娘不传宗接代的道理?”
海棠春以指尖逗弄花枝鼠的圆耳朵,她涂了蔻丹的指甲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我对男人没兴趣,别逼我。”
李观今被她气怔了:“什么?”
海棠春放浪一笑:“我有帕交之癖!我喜欢女人!哈哈哈哈!你满意了吗?”
李观今哀鸣道:“我杀了你——”
众男眷皆上前劝架,劝李观今消气,劝海棠春听话,一时人言纷纷。
其中一个总爱讨好李观今的贵夫劝得最狠,绕着海棠春说了一车又一车的话。什么“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多子多福”……起初海棠春还能忍住,最终实在撑不下去,撑头在八仙桌上睡了一觉。
贵夫逼问道:“春儿,你怎么还不成家?再不成家就晚了!”
海棠春:“别问了,求求了。”
贵夫更是激动:“叔父说这个,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还不成家?怎么还不成家?怎么还不成家?”
海棠春忽然认真地抬首,贝齿轻咬菱唇:“哎,您说,楼兰国残兵退居琥珀泉之后,会不会卷土重来?”
那贵夫只知闺中事,怎接的上话。他迟疑道:“那与我何干?”
海棠春更认真地说:“那我不成家又与你何干!”
听到此,我和赋雪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赋雪然一壁拨弄自己束发的墨蓝绸带,一壁笑叹:“哎呀,真是待在海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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