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白过,身影佝偻,说话连着走路也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再不是当年盛华初识你一面俊郎不羁少年郎,如今这幅苍老模样,找不到一点少年郎的影子,谁又能想到面前这人不过只有三十来岁。
余鸢看过,道:“不过十年而已,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江眠低低一笑,道:“是人都会老的。谁像你们神仙,魔,妖似的,长生不老。”
余鸢面具下轻勾一唇,江眠剪断最后一根发黄的树叶,拿着剪刀弯着腰走到石凳边,约摸是腿脚不便,他换了个边,艰难的坐下。
风吹过,带来似有若无的桃花香。江眠沉默了会儿,踌躇道:“他……可还好?”
“死了。”余鸢自是知“他”指谁。毫不犹豫,残忍的说道:“你可知当初那匕首乃是屠龙而用,上可斩仙,下可除魔。我们魔被碰到一点伤口便会永远复合不了,修为大减,而你做了什么。拿着这把匕首捅破了降火俸的心脏,可还能活?”
江眠面如死灰,嘴里不听呢喃:“死了死了……他死了。”剪刀“啪嗒”一声掉落地上,砸在鹅卵石路上,声音尖锐刺耳。
“不能。”余鸢淡淡看过:“我和降火俸你们扪心自问,可做过一丁半点伤害人世的事情。莫说害,降火俸救了你和江澜多少次,而我,若只是为了叶清之而寻求五块寒冰我又何至于如此卖命。”
“如今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自食恶果。北骑活该洪水淹没,而你江眠活该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最后余鸢几乎是吼出声。
江眠掩面而泣,虽是坐着,身子却是直抖。
余鸢的话泯灭了他最后一丝一点幻想,如刀,虽不见血,却根根入骨。
忍了这么多年,如今说出,余鸢只觉浑身一轻。
待了会儿,余鸢也觉没了意思便道:“我走了,今后多多保重。”
“兮颜。”江眠红着眼道:“你可信奈何桥等候一说?”
顿了顿,余鸢摇头,粉碎了江眠最后一点期望:“不信。即便有,降火俸也不可能等。因为他不爱你。”
“呵,哈哈……哈哈哈。”
“他不爱我。”
“对啊,他不爱我,他不爱我。”鼻涕肆流,江眠又是笑又是哭,将近癫狂:“不爱我,怎会等我。”
他仰头又是一阵大笑,想到那人儿再不会回来,笑的越发……凄凉。
余鸢抿了抿唇,衣袖一甩,离开。
这里她再不会来了,盛华乃至整个北骑此生此世再不会踏进一步。
她该去哪儿呢?走在一处荒僻山林中,余鸢顿在一处茶馆喝茶,这样想着。
老板上了一壶花茶,余鸢倒了杯,放在唇角轻嗅,是淡雅的百合。她眸子微动,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好似想到什么,颦眉而怒,一杯放下,再未动过。
“唉,你听说了吗?天道坊出事了。”
一壮汉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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