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一个人把桌子上的饭菜吃掉一半儿,然后拍着肚皮打了一个饱嗝。一个翻身跑到炕头儿,盖着大被,准备午睡。
我一个人有些无聊,坐在炕梢,无助的摆弄着手机。
过大约一个多小时。三金嫂终于把他一肚子的苦水全部倒完。
这才站起身,跟我母亲道别。
我母亲从衣服兜里拿出两百块钱,死活塞进了三金嫂的手里。
口中不住地安慰。
“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家里有什么困难你就跟大姨说!大姨有能力的话一定帮忙。”
三金嫂起初死活不肯要整200块钱,最后看我母亲给的坚决。也默默把人民币放进了衣服口袋。
送走三金嫂,母亲回到屋子里。
一边叹气一边吃饭。
“唉!老王,你说这舒悦究竟是个什么命?这女人怎么这么苦呢?一辈子啥也没干。就专门伺候病号了!”
舒悦是三金嫂的闺名。至于他姓什么,我们也不记得。或许是姓曲,又或者是姓徐。反正我们只知道他小名叫舒悦。
一般邻里街坊,都直接称呼他为三金媳妇儿。
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处。自打嫁人那天起,你之前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已经不重要。
从嫁人那天起,你就是男人的媳妇儿。老公公,家里的儿媳妇。
就像外国的居里夫人,我们不也只知道她的丈夫姓居里,至于这个女科学家的本名,谁还能记得呢?
我爸躺在炕上,用牙签抠着牙。
“我瞧,你说是不是三金他媳妇儿命硬呀!一进门儿他老婆婆就得了脑梗。老婆婆死后半年老公公又脑瘫。
这回可倒好。他老公公走了还没一个月,三金又中风了!
估计就是这个女人命硬。把郭家人都给方了!”
“屁!”
母亲在饭桌子上气的直摔筷子。
“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也想说你的肺病是让我方的?
你是不是想说,怎么咱俩结婚之前?你身体都好好的。一娶了我,你就得了这一身孬病。
老王,你要是觉得我方你。咱俩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你找一个命好的老娘们娶进来,看看你的病究竟到底能不能好。”
我爸连忙从炕上盘腿坐起。
“我这不过就说了两句话。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邪风?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病是让你方的?
”
“你就是那个意思!”
母亲依旧不依不饶。
“唉!老王。你要说是我方你。你这病不是我一过门儿就得的吧。
你得肺病的时候,咱家泽翰都十一二岁了吧。
老王,我告诉你。你就他妈是那逼命。你赖谁都赖不着我。”
父亲懒得同母亲辩解,把嘴里的牙签儿往地上一吐。继续躺在床上,面朝墙,背对着母亲。继续呼呼的睡大觉。
母亲越说越生气。
“瞧你那死出!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们老王家可是仁至义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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