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雷声阵阵。
意娘刚打发走一位贵族家的夫人,心里有些得意。
这些夫人平日里再如何高高在上呼风唤雨,她们的丈夫不也被南楚馆内那些男妖精们勾得神魂颠倒,乖乖地往她手里送银子。
夜色已经很晚了,她叫上几个小侍准备去关南楚馆的大门,却见隔着街的对面燕春阁里走出了一位美艳的女子,身后还跟着几个粗衣小厮。
她顿时来了兴致,带着小侍们站在门口观望着。
这是她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对头,熏娘。
说起意娘和熏娘,她俩的恩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她们年轻时都是名满京城的名妓,只不过年老色衰之后,一个选择了做伺候小倌儿的管事,一个选择了做带领妓子们的老鸨。
熏娘看不上那些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小倌儿们,更看不上伺候小倌儿的小侍,那简直是比最下贱的人更下贱。
而意娘呢,觉得熏娘蠢,不懂得顺应世道改变,如今的燕春阁穷得都揭不开锅了,面积也是一缩再缩,还没有南楚馆接待客人的梦华楼大。
那些妓子们衣服越发朴素,头上的簪子也没几根,皆是低劣的玉簪。而她们这些小侍随随便便拿出一根簪子的价格,便抵得了那些妓子好几根簪子呢。
“熏娘,找到了!”
一个小厮拖着一个清瘦的女子从远处走过来。
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衣不蔽体,露出肌肤上一道道鞭痕,在雨水的冲刷下脚底是一片片血水。
意娘皱紧了眉头,一直盯着那个女子。
她知道熏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待那些不服管教的姑娘从不留情,要么就是饿着人一段时间,磋磨她的精神,要么就是用软鞭子抽着人的身体,就算受伤了涂点膏药也不会留疤。
可这次,也太狠了。
那姑娘片体鳞伤,看不出是死是活,像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让意娘看着十分不忍。
熏娘被丫鬟撑着伞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若真想死,我成全你。你以为你不愿接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有的客人爱好清奇,便是尸体也下得了手。我当初看你样貌出众,花了大把银子把你买了进来。便是死,我也要你把这银子吐出来。”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清丽出尘的眼睛。纵使如此狼狈的样子她的气质依然像雪山上的莲一般不染尘埃,声音气若游丝:“你杀了我吧。”
熏娘冷哼了一声,手挥了挥,小厮们便拖着女子跟着她准备走进燕春阁,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意娘冲了出去,身旁的小侍连忙撑起伞为她遮风挡雨。
“你花了多少银子?”意娘道:“我用双倍买下她。”
熏娘打量了她一眼,道:“五百两。”
意娘睁大了眼睛骂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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