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还要你做这做那的。”
雎安坐起身来,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去碰到即熙的肩膀,然后把她从他身上挪下来,即熙也不反抗就乖乖任他摆布。
“今日多谢师母为我说话。”雎安岔开了话题。
“没事,他们不疼你,我疼你。”即熙醉眼朦胧,但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雎安忍俊不禁。
看见雎安笑了,即熙也跟着笑起来,她说道:“雎安,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是。”
“那你要夸我。”
“好。”
“你要经常夸夸我,夸我……夸我……善良……还有疼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
雎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
他笑着笑着,空空的眼睛里就有了点沉思,在一片黑暗里,他伸出手去试探着摸到了对面人的下颌,那里平整光滑,没有易容或面具的痕迹。
“师母,你到底是谁?”
雎安低声问道。而即熙恍若未闻,懵懵地歪过头睡着了。
即熙这一觉睡得很熟,她做了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和事实没有任何出入,让她感慨自己居然没想象力到这个地步,拿回忆充数做梦境。
她梦见了刚刚到星卿宫的自己。
跟着雎安来到星卿宫之后,即熙很快就把星卿宫闹了个天翻地覆。
星卿宫是讲究规矩十分传统的地方,房子都建得四四方方,按照阴阳五行来安排宫服和食宿,春有落樱夏有莲,秋有银杏冬有雪,言谈举止均有条条框框。而从小和通缉犯为伍的即熙天生反骨无法无天,完全不吃这一套。
她在武学和符咒方面天赋出众,但是武科先生左辅星君说她比武时出手狠辣甚至于阴毒,只要能赢就不管规则也完全不留余地,屡次伤及同侪。而教符咒的天魁星君则说她画符总是犯忌讳还差点引起反噬。至于教诗文历史的文曲星君,则被她当堂顶撞气得停了课。
其他的弟子们,除了天天和她吵架的思薇,其他人都避着她走。
掌事的柏清师兄总是倡导以理服人,奈何即熙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诡辩高手,一张小嘴叭叭叭把柏清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可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柏清被气病后,替他掌事的是雎安。
即熙再次在课堂上和文曲星君大辩三十回合之后,直接被阿海拎着脖子提溜到了析木堂里雎安面前。她在半空之中吓得小脸煞白,扑腾着求阿海放她下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高。后来阿海的一大乐趣就是在她闯祸时提着她的后颈在半空盘旋好几圈,听她吱儿哇乱叫求它落地。
雎安放下手里的书,一双温和的水汽弥漫的眼睛看着她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阿海鸣叫几声,雎安点点头。
“又让子恕师兄教不下去课了。”
即熙拍拍身上的灰不服气地站起来,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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