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祁明晏就落进了满是安全感的怀抱里。
祁有岁把祁明晏抱了起来。
祁明晏接近三岁,又是早产,身量不高,软乎乎小小的一团缩在祁有岁的怀里,睁着圆润清透如玻璃珠子般的眼珠,傻傻地盯着祁有岁。
父亲抱他了?
祁有岁没管祁明晏忽然变的呆愣的模样,单手拖着祁明晏的臀部,拉过祁明晏被石子擦伤的手掌,不自觉皱了皱眉,随即快步走进猫咖,将祁明晏放到凳子上坐下。
吴清席见此,赶紧反应过来,拿过柜子最底下备着的医药箱,正想给祁明晏上药,却没想到,祁有岁却主动接过这件事。
“用碘伏给你先消毒,会痛吗?”
祁有岁用棉签沾着碘伏,看了一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祁明晏一眼,随即垂下眼,用棉签轻轻涂着祁明晏的伤处。
祁明晏反射性地想要抽回手,却被祁有岁握紧掌心拖了回去,冷酷地继续消毒“别动,待会儿感染了怎么办?”
等给哭唧唧的祁明晏上完药后,祁有岁才抬起头问一旁的吴清席
“有纱布吗?”
吴清席闻言,微微一愣,迟疑着道
“没有。”
而且这点伤口,也不用纱布吧
祁有岁闻言,有些不赞同地蹙起眉,但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要了一把剪刀,随即眼睛都没眨,径直剪下衣服上的装饰性飘带,用清水清洗干净后吹干,然后再细心地给祁明晏缠上。
“暂时的,不能用太久,你等会回家,叫你妈妈赶紧给你换过无菌纱布,知道没?”
祁有岁毫不介意自己上万的衬衫就这样被剪坏了,刮了刮祁明晏的鼻梁,缓下语气道
“下次不许哭了,对嗓子和眼睛都不好。”
祁明晏听着父亲对自己的关心,点了点头,随即破涕为笑。
祁有岁见他不哭了,松了一口气,正想站起身离开,却又不其然被坐在椅子上的祁明晏站起身,抱住了腰。
“别丢下我。”
祁明晏真的好想父亲,他舍不得祁有岁就这么离开,软乎乎的脸蛋在祁有岁的衣服上轻轻蹭着,用着还有些含糊的小奶音,磕磕绊绊地小声祈求道
“别走好不好?”
我和妈妈都好想你啊,父亲。
“”祁有岁低下头,指腹拂过祁明晏哭肿时桃子似的眼圈,半晌慢慢叹了一口气,心中天人交战。
半晌,他才低低应了一声
“好。”
祁有岁说“不走。”
楚却泽下班后,急匆匆地搭着公交来到猫咖时,祁有岁早就走了。
他的薄外套还披在熟睡的祁明晏身上,暖黄的灯光落在这小小的一只幼崽身上,看上去静谧而又安然。
而吴清席则在擦桌子,似乎是打算打烊了,动作间时不时抬头看祁明晏一眼,确认对方睡的安稳之后,又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他的身体不好,熬不了太久,十二点已经是他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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