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脸,狐狸眼巴掌脸,看得出来年纪不大。
瞳色稍浅,有一种偏向青茶色的冷调;可惜此时恐惧驱散了所有血色,只在她脸上留下干涩的苍白。
绿毛笑得愈发瘆人:“怎么没声儿呢?”
“是你们追……我才跑的。”
“哈哈哈哈哈哈!!亲娘嘞……”
没料到眼前这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会瞬间倒戈,众混子顿时笑得张狂,快要站不稳。
“这是怎么了呢?刚刚不挺勇敢的吗?不是要见义勇为吗?”绿毛掐着她的脸,手劲发狠,“是不是该给你颁发奖金?”
她揪起栗言的额发,又从兜里摸出一把碎钞,攥成一小把,拍在栗言脸上:“小妹妹,够不够?”
栗言紧咬着下唇,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她终于还是松口,嚅嗫了几个字。
绿毛听不清,不自觉地把耳朵凑近:“什么?”
“可是,那是我姐姐啊……”
绿毛听不明白:“谁?”
栗言松开紧握的拳,手心溽热。
她目光闪躲,在外套上抹了把汗,犹豫地举起右手,指向最角落一个骨瘦如柴的黄毛。
“那个人骚扰的,是我亲姐姐。”
绿毛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懒得知道。
她扯扯嘴角,甚至都没回头,只怪笑了一声:“所以呢?”
“我姐和家里决裂了,因为一个渣男。”
栗言怯生生地仰起脸,泪眼朦胧。
她的头发乌黑柔软,不算长,只堪堪垂到锁骨;此时撩在耳后,又显出一些邻家女孩的娇憨。
“那个渣男好坏啊!骗我姐姐的钱,还老是打人……”
“从小,姐姐对我一直很好,大人没一个顾家的,是姐姐一直带着我……”
胡诌的间隙,她用余光瞥一眼面前的绿毛。
暂时不知道有没有人信,但好歹没人打断——这是一个好兆头。
栗言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拖出哭腔。
“可这次她铁了心不回来,我爸妈也根本不管!七个月,他们只会吵架,拿着酒瓶乱砸人。但我知道,姐姐被王阿姨收留了,这个暑假都在豆浆铺帮工,所以虽然我家很远,但我每天来这里吃早饭,就是为了看姐姐一眼。”
“结果上一周他们才和我说,他们要离婚了……谁都不想要我,打算送我去福利院……”
“……”
栗言一鼓作气,眼泪与颤音齐飞,再结合一系列青春伤痛文学,辅以社会新闻,给这桩悲惨故事东打补丁、西填漏洞。
“今天是我待在a市的最后一天,我本想来看姐姐最后一次……没想到、没想到这个人!”说到这里,栗言中气忽然足了不少;瞪眼看向几位混子时,活脱脱一朵迎风流泪的小白花。
“他居然骚扰我姐姐,还动手动脚的!真、真恶心!”
她瞪红了眼、铆足了劲,仿佛一个努力说脏话的三好学生,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呸!”。
还是由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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