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并没有署名,但他已经提前看了信中内容,所以一早知道此信从何而来。
等到梁落现身的时候,他虽然早已做足了准备但还是因为她的出现而心跳加速了一瞬。
梁落走进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何事找本太子啊?”
北堂括镇定转头,清了清嗓子后将手中的信封递过去:“西夷密报,梁禹已经和我皇叔合谋了。”
“什么?”
梁落立马把扇子合起来扔到小苏手中,躲过那封信,粗略的看完之后暗道自己死期将近?
这上面说北堂临愿意出兵马助梁禹登上皇位,届时两国联手先把北辰吞并,所以如今首当其中便是解决掉梁落,下个月后会有一场秋猎,到时候梁落一定会参与,让梁禹做好安排动手。
轻飘飘的信纸一点点从她手中脱落。
刺杀...
又是刺杀!
就不能来点新的花样吗?
她咽了口唾沫望向北堂括:“你哪儿来的?”
北堂括正坐在位置上转动着他大拇指上的扳指,缓缓抬头:“北堂临不知道我与你已经摊了牌,要我配合梁禹,将你刺杀在东宫。”
梁落后退了两步,后怕的想要是当初自己没听北堂括的话联手,该不会已经死了好几次吧?
颤抖着看向他:“你有了打算?”
北堂括面色不该,叹出一口气,摇头:“暂时没有。”
“原本想与梁禹套近乎,可当日你大婚时梁禹派了黑衣人对容柔出手,都被我给杀了,自然能猜到你背后有人相助,而梁禹心思重,不会再相信我。”
梁落缓缓落座在一旁,紧锁眉头:“那就只有防守?”
北堂括沉默一会儿,忽然抬眼:“何不以守为攻?”
梁落眯了眯眼。
如今知晓梁禹的安排,他们自然多了一层胜算,只是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刺,若只是防守只会会有遗漏。
主动攻击,倒算是个好法子。
她转着眼珠子:“下月秋猎,父皇已经决定会去覆君山,可提前做好安排,我要抓住梁禹的鞭子要他再也不能蹦跶。”
否则多来几次刺杀,她自己都不想活了。
梁禹此人刺杀她已经是重罪,如今他们又有书信在手,定他个叛国之罪也是足够的。
但如今梁禹在黎南的势力不可小觑,单凭一封书信不可能撼动他的地位,只要让他亲自动手杀梁落,那他的死罪就板上钉钉了,而以守为攻,便是在当日比梁禹提前一步动手将他的人马截获。
北堂括看着她坚定的神情,低下头掩盖住他渐渐上扬的唇角。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说着起身要走。
梁落疑惑看他:“你没有兵权如何调动人马?”
北堂括回头,挑眉:“你忘了我刺杀你的时候用的是谁?”
“......”当她没问。
用军中之人梁禹定然会有所发现,要把这件事情做的完美无瑕,还真不能找跟朝廷有关的人。
北堂括倒是想的周到。
翌日一早,梁落的婚假也结束了。
上朝之时,忽有人参报说是近日民间怪事不断,什么半夜有哭声,夜半时候公鸡就叫了,还有什么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动物也出现了,最重要的是民间有孩童在传唱一首童谣。
“容家小女灾祸星,一朝入宫飞枝头,梁家岁岁花盛开,今朝祸星惹落花。”
老皇帝阴沉着脸听完了这首童谣之后,猛地抄起手边的奏折往殿中央一扔,大声斥责道:“混账!”
“陛下息怒!”朝廷百官跪地。
梁落端端正正的站在位置上,冷笑一声,侧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后者刚好抬头与其对上视线,顿时偏过头不再看她。
容国公一脸忧心急切的看着老皇帝道:“陛下明鉴!小女从小温婉贤良从未有过任何不妥,绝对不会是什么灾星,请陛下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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